刘青健

   说起界限,真是多种多样。有中俄的边界限,有香港九龙半岛的界限街。而我要讲的界限,可能是世上最短的界限了,就是在课桌上画一条线,名曰“界限”,只是在桌上有效,出桌无效。通常画此界限的是男同学,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同桌上课的女同学过界 。

  在我上小学时,如同大多数的男同学一样,总是希望和另一位男同学同桌,以便上课时搞点小动作,玩耍玩耍。可能是我的意图过早暴露,结果是老师总是安排女同学和我同桌,而且一坐就是五年。虽然中间也换了同学,但换走的是女同学,换来的还是女同学,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终我小学,我就没有在上课时好好玩耍过,实在遗憾。

  记得当时和我同桌的“红颜”,一位叫天红,一位叫四妹,都是班上的好同学。但在我眼里,总觉得她们碍了我什么事,所以,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一点不友好的情绪出来。由于我坐在最后一排,有时看见前面和其他男同学坐在一起的男同学上课时搞小动作玩耍的高兴劲,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由于课堂上的无味和干坐,我实在是希望身边有一个人一起悄悄地玩耍一下,快乐快乐,但又不敢过分地找坐在身边的“红颜”,怕她们告诉老师。一想到此,气就不打一出来。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看她们不顺眼。虽然她们都是班上的美女,但心不在此,再美也上不了心。最后就发展到井水不犯河水,不打招呼的地步了。但也不至于是敌人。

  有时两人四臂同时放在桌上,难免不会撞一下。心情好时,也不在意。如果心情不好,则被撞的人会回撞一下。一来一回的撞几下,就难免产生了怨气。一次在气愤下,我就对天红讲“桌中间画线,不准过界”!天红也怒气地回道“画就画,你也不准过界”!一条用铅笔画的线,就应然产生在桌的中央了。画完以后,大家就气鼓鼓地坐在自己一边,全神贯注地注视作对方的一举一动,以便抓到对方过界的犯规事实,好大兴问罪之师。至于课堂上的其它动静,到时其次的了。可能由于小学时代体力和精力的关系,通常这种对持是不会超过十分钟的,所以大家很快又恢复了往常。这种画界对持的局面,双方通常也是不愿意搞得满班风雨,因为这是有违“团结同学”的班训的。此种“界限”现象也和四妹发生过,起因、过程、结尾都大同小异。

    由于启蒙晚,后知后觉迟,我一直都不知道好好地利用一下同桌的有利机会,和同桌的“红颜”搞好关系,成为“知己”。终我五年的小学生涯,和同班的所有“红颜”的关系也是不好不坏,以至于现在想写点什么出来,都找不到素材了。

200886 于深圳